古往今來,黃山吸引無數(shù)文人騷客為之傾倒,著名的如現(xiàn)代藝術大師劉海粟先生“十上黃山”意猶未盡。究竟是自然界數(shù)億年地質(zhì)運動造就的奇崛風光讓人流連忘返,還是自軒轅黃帝以來中華歷史文化的特有魅力使人情不自禁,抑或是自然和人文氤氳幻化的世間美景讓人折服?這些也許在藝術家眼里根本不是問題,因為對于善于發(fā)現(xiàn)美的這群專業(yè)人士而言,黃山之”美”,不僅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更是只有借助于繪畫等藝術形式才能得以展現(xiàn)的。無論如何,秀美奇崛的黃山貴為聯(lián)合國教科文組織冠名的世界自然和人文雙遺產(chǎn),催生和締造了蜚聲海內(nèi)外的“黃山畫派”,激發(fā)和賦予了如黃之一樣的當代寫意畫家的藝術靈感和創(chuàng)作熱情。黃之將其十余年來傾心創(chuàng)作的系列作品冠之以“逍遙黃山”的名字,足以反映他卓爾不群的藝術追求,揭示其為何特別鐘情于潑墨黃山的豐富意境。
眾所周知,文藝復興以來的西洋繪畫強調(diào)展現(xiàn)對象的“自然”或本真一面,側(cè)重寫實,而中國繪畫自其走向成熟以后,更專注對天與人、實與虛、動與靜、畫里與畫外等重要關系之間混沌或模糊狀態(tài)的描繪,重在寫意。數(shù)百年來伴隨西風東漸,中國繪畫的理念、風格、手法、傳播等均在發(fā)生不可回避的變革,吸納包容、兼收并蓄成為這個時候乃至今后一個很長時期內(nèi)的創(chuàng)作指向。但如何面對強勁的西洋繪畫風潮的沖擊,在取長補短中堅守民族繪畫之應有的文化立場以及價值情懷,不僅關乎藝術家本身的榮辱得失,更是關系到源遠流長、自成一體的中華繪畫的血脈能否得以存續(xù)、優(yōu)秀傳統(tǒng)能否得以弘揚,因此乃是每一個嚴肅的中國藝術家須臾不可等閑視之的重大現(xiàn)實問題。以此縱觀黃之“逍遙黃山”系列畫作,不可否認的是,作者在這方面是具有相當藝術自覺的。
“黃山”的得名,并非自古如此,而是唐玄宗天寶年間的事兒。貴為一國之君的李隆基為何要作出這樣一個看似普通卻又影響深遠的舉措呢?很重要的一點正是在于黃山這個地方特有的炎黃文化傳承——傳說軒轅黃帝曾在此得道升仙,是為中國道家(后來的道教)修行神往之圣地,而唐玄宗本人也篤信道教。黃之的“逍遙黃山”系列,用“逍遙”這一中國道家推崇的核心理念作為表現(xiàn)主旨,透出的不僅是他的匠心獨運,也生動直觀地反映了黃之基于自身深厚的學養(yǎng)灌注,對于“文化黃山”所承載的維系炎黃子孫生生不息的核心價值觀的藝術直覺。
古有道教信徒“詩仙”李白來到他神往已久的黃山,慷慨高歌,吟詠“黃山四千仞,三十二蓮峰;丹崖夾石柱,菡萏金芙蓉”的千古名句,逍遙之態(tài)盡顯;今有現(xiàn)代國畫正脈嫡傳黃之先生積數(shù)十年潑墨寫意之功力,潛心砥礪,寫就“游云本是天上水,相伴黃山億萬年;云自逍遙山自屹,天地之間盡纏綿”的美妙詩句,逍遙之境迭出。
新時代的華夏神州,萬象更新,一派生機勃發(fā),《莊子》“逍遙游”的美好憧憬正在變?yōu)楝F(xiàn)實圖景。當此之時,黃之的“逍遙黃山”系列隆重推出,不正暗合了普羅大眾對于美好生活的追求嗎?!有詩為證:潑墨黃山意無窮,松石云泉入畫中,中華先祖垂古訓,和實生物不為同。
《中國教育報》2019年10月25日第4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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